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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38分出生的,请高人帮忙看看生辰八字是多少,五行里(38点是几点)

请高人测生辰八字,测五行缺补 2011年3月8日,14点25分出生,男孩,姓赵,名字没订,根据生辰八字起名字,请高人指点 谢过

大家好,今天来为大家分享...点38分出生的,请高人帮忙看看生辰八字是多少,五行里...的一些知识点,和柴王爷的生辰八字的问题解析,大家要是都明白,那么可以忽略,如果不太清楚的话可以看看本篇文章,相信很大概率可以解决您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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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2012年5月6日17时(星期日)

孩子出生于2015年10月4日上午13点10分请高人指点生辰八字,五行以及取什么名字好

农历:壬辰年四月十六日酉时

春节:1月23日

天运五行:水

纳音:长流水复灯火炉中火太驿土

八字:壬辰乙巳丁卯己酉

五行:水土木火火木土金

生肖:龙

【五行不缺什么】

柴夏岚柴傲珊柴韵寒柴涵柳柴漫妮柴祎祎柴甜瑜柴润琪柴熙雯柴嫦曦柴月婵柴娅楠柴采盈

柴晴霎柴煜婷柴虞花柴若雪柴雅静柴丹华柴水瑶柴羽馨柴乐萱柴曼玉柴君娜柴雅彤柴巧芳

柴江萍柴月霞柴映真柴惠茜柴芸熙柴笑怡柴香怡柴语琴柴紫莺柴芳梨柴曼纹柴昕怡柴雨薇

柴欣妍柴尔柏柴雪雁柴林琳柴璟雯柴慕晴柴傲蕾柴可馨柴海莲柴佑怡柴欢馨柴佩兰柴沛玲

柴妙佳柴涵菡柴素芬柴馨彤柴幽兰柴昕玉柴优璇柴诗嘉柴玥婷柴婧琪柴歆瑶柴莉姿柴檀雅

柴紫珊柴雪芬柴玉珍柴晓萱柴梦璐柴语嫣柴美琳柴明美柴芸萱柴雨嘉柴诗琪柴绮兰柴倩雪

柴雅欣柴瑾萱柴醉倚柴柳萱柴语蝶柴慕儿柴佳雪柴思欣柴梦柏柴曼柔柴钰彤柴雪芳柴桑榆

柴梦洁柴靖瑶柴忆梅柴正梅柴花琪柴茹雪柴凌菲柴春花柴紫蓝柴绮菱柴紫寒柴白珊柴佩玲

柴醉珊柴乐松柴问蕊柴万洁柴诗茵柴书蕾柴新琳柴依芊柴兰君柴黛曼柴梅红柴又晴柴幻莲

柴幽菱柴清婵柴翠竹柴水宁柴如娟柴含清柴松雪柴紫英柴幽倚柴依梅柴紫丝柴芳旋柴纹美

柴花琳柴水碧柴冰露柴兰春柴君昕柴可昕柴采琳柴冰夏柴盼夏柴采莲柴珊妙柴含蕾柴初露

柴依莹柴倚真柴采丹柴琪涵柴念双柴盼海柴缘枫柴碧曼柴可洁柴凤莺柴红梅柴绮琴柴晴兰

柴乐蓉柴紫呜柴初翠柴雪巧柴巧兰柴若冰柴凌珍柴巧倩柴纹虹柴凤笛柴静影柴婉英柴黛柔

柴傲芙柴盼儿柴梦旋柴紫昊柴紫君柴香蝶柴盼香柴痴梦柴冰枫柴晓瑶柴芳虹柴含樱柴昕乐

柴翠安柴冬寒柴梅迪柴佳彩柴红豆柴紫倚柴凝芙柴冰晴柴采柏柴水惠柴昕昕柴幽茜柴香柏

柴欢梅柴花萍柴平春柴碧云柴虞灵柴缘珊柴梦菲柴沛萍柴夜安柴幻灵柴妙竹柴缘霜柴含玉

金寄水:清朝王府日常生活

四季衣服

“皮、棉、单、袄、纱”为衣服的五个种类,是王府成员四季必备服装,似乎缺一不可。

王府设有衣服库,司库的头目,必为王府官员。清初至同光年间,王府成员更换衣服比较严格,司库主宰着王爷的衣服更换权,不到换季时,不得任意更换。辛亥革命以后,以我家为例,衣服库与器皿库合二而一,实际上成为一处储藏室,更换衣服也就不由司库决定了。

早日衣服库所存衣服,只限于官服(即朝服、补服)和王爷的便服。内眷的便服不入库收藏,故各房的套间都有存物躺箱立柜存放衣服。立柜多则三节,少则两节。《红楼梦》曾写过贾母处有个梯子,是开“顶柜”之用的,王府亦然。日常换衣服,出门换衣服,都不简单,都很繁琐。夏季的内衣,须每日更换,由浆洗房水妈妈们负责洗涤。冬天,须每日更换内衣的袖衬、领衬,浆洗整洁后,由司衣服的仆妇依次缝上,在起床之前必须准备妥当。所以,王府的仆妇是“各抱一角”,职责分明的。

在我的童年时,袖衬领衬要经常保持洁白,哪怕在学房写字也得小心翼翼。如弄上墨迹,必遭申斥。所以,日食三餐,则更加当心。衣料全属丝织品,只有在上学时,外罩一件蓝布褂,一则免于弄脏衣服,一则以示俭朴。一到下学后,便要脱掉布褂,方可进入各房晋见长辈,此时,其礼不请跪安,而以打躬代替,以表示“孔门弟子”的“习礼”之仪。在王府生活中如不这样,必视为有悖圣人之礼。

“五四”以后,社会上的服装样式有了显著的变化,王府虽然固步自封,但也不能不受到影响,男人的便服和社会上已无大区别了,女人则是渐变。先由衣料的质变到式样的变化。

满蒙王公府第和各大世家(包括内务府)的女眷们已与社会有广泛的接触,如外出看戏、看电影、逛公园、上东安市场、劝业场和新世界等公共场所,开了眼界,时髦服饰见得多了,衣着自然随变化而变化。突出的变化是做鞋和买鞋,有的竟至买了高跟鞋(当然还是偶自为之)。对衣料的选择,也已趋新为尚。以买花丝葛、物华葛、物华纱,以及丝哔叽、印度绸等高档衣料,来替代鸳鸯缎、芙蓉纱、实地纱等丝织品。惟纺绸、直罗、横罗等衣料依旧受到欢迎。在这儿特别值得记述的是当时格格们的便服基本和男人相同,从式样到衣料色彩都区别不大,即在长袍之上也套黑色马褂、坎肩。早年,马褂、坎肩都不准用黑色衣料缝制,一般为石青色(即红青色),辛亥革命以后,这旧章始得以突破,故我在童年时代,所穿单、衤夹马褂都是黑色的。那些琵琶襟、镶边的石青马褂,变成为老古董了,旧式便服也得到了同样的归宿。

记得我在孩提时代,每晚睡觉之前,必须洗脸、洗脚、洗屁股。洗完要换一套洁净的短服,并穿上袜子才准上床。据妈妈们说,这是王府的旧章,孩子们个个如是,非如此即认为不礼貌。现在想来,那到是一种很好的保健卫生习惯,穿上袜子睡觉,亦恐非不礼貌之故,而与中医的论证:“寒从脚上起”有关,当时只知人云亦云,照样画葫芦,别的想得不多。

上面提到袖衬、领衬每日更换,长衣自然也要保持清洁,但王府日常礼节,无论在殿堂、庭院,遇到长辈必须请跪安,此刻长衣必然与地面接触,这与要保持长衣洁净是个矛盾,好在那些方砖烂地,每日有人扫得干干净净,所以,弄脏衣服的时候也就不多了。

日常礼节

王府长幼尊卑有序,十分严格,除本文一开始叙述了“行礼”和“请安”的活动外,这儿还要详述礼节与称谓的神圣不可更异的种种规矩。

先说长幼之间的礼节。晚辈在长辈面前决不可随意坐下。当长辈发话让坐下的时候,就不能再站着。坐还有坐的规矩:屁股不应占据整个椅面。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到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着是不许可的,只能侧着身子,坐在椅边或椅角上,脚腿要承受身体的一部分重量,以表示对长辈的谦恭。

对长辈的意见或吩咐决不可辩驳,更不能拒绝,而只能回答说:“嗻!”(是的意思)如果长辈说的话较长,则应当间隔一定的时间回答一声“嗻!”以表明自己是在用心听着。回答时要轻声,如果象现在的戏剧或电影里那样高声应“嗻!”那就显得不恭敬了。

全家一块儿吃饭,规矩也很多。例如,要时刻注意不让碗筷相碰发出声响,咀嚼食物、喝汤都不许发出声音。如果阿哥先人吃完了,就要轻轻地放下碗筷,说声“老阿玛慢着点吃,额娘慢着点吃”,然后,轻轻地离开座位,不得发声响。不单对父母要这样说,对年长的同辈也要这样说。这是自然形成的一种吃饭的“秩序”。总之,礼节既繁多又琐碎,而且深入到日常生活的各个环节,一不小心就会失礼、出格或犯规。因此,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场合都必须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行动和说话。

上下称谓

我家最尊贵者是祖母,我称呼她为太太(最初满人旧称祖母为妈妈),此称谓久矣无闻,惟称曾祖母仍呼“太妈妈”。下人尊称祖母为太福晋。我管伯父叫“大爷”,下人尊称为“王爷”。我管伯母叫“大大”,下人尊称为“福晋奶奶”。我管父亲叫阿玛(满语),下人尊称为“二爷”。我管母亲叫“奶奶”,下人尊称为“二奶奶”。我家对大于父亲的亦称“大爷”,小于父亲的叫“爹”。称姑母之夫叫“姑父”。下人尊称“额附爷”,有的王府管姑母叫“姑爸”。对已故的祖父,我称“玛法”(满语),下人则呼“太王爷”。小姐称格格,少爷称阿哥或哥儿,这两种称谓,可以不分上下内外。王爷之妾依次晋级,初称“姑娘”,继称“侧奶奶”,再晋称“侧福晋”。王府成员的称谓,几如上述。

对下人的称谓也与世家不同。如对老随侍尊称“谙达”。哥儿们对老年佣人不许直呼其名,皆呼达。对太监则称“伴儿”。对老年女佣人称妈,如“老孙妈”“老李妈”等。对年轻佣人称“姐”,如前冠以姓。浆洗房的女仆,原称“水上”,但不直呼“水上”,叫她“水妈妈”。王府内厨房的厨师称“厨妈”,如《红楼梦》一书中那位称之谓“柳妈的”是也。对长辈的乳母,称“老嬷嬷”。被乳者称乳母的儿子为“嬷哥儿”,称其女为“嬷姐姐”。对母亲的乳母则称“嬷老老”。对乳母之夫称“嬷儿爹”。在王府中,老嬷嬷称老陪房,在本房里,常常是有实权的。她们就是大管家。类似《红楼梦》所写到的赖嬷嬷、林之孝家的和家的这辈人物,有些懦弱的主人也受其挟持。

日常饭食

我家的伙食向有内外之别。外指王爷兄弟和老师,在外书房开饭;内指内眷在安福堂后厦儿开饭。内由太监“打发”,外由随侍料理。每日正午和晚六时左右,分开两拨儿。无论内外,每餐照例是四个七寸盘、四个“中碗”和两大碗汤菜。除汤菜外,其中包括两荤两素,两凉拌,差不多都是家常菜,没有山珍海味。甚至连拍黄瓜、素拌菠菜也算一盘。在“中碗”里,偶尔有一两样,如烩什锦丁,鸡丝烩莞豆、烩三鲜等等,就算是上等菜了。但每餐必备有两个五寸盘熟食:如小肚、清酱肉等,和两个小三寸盘酱咸菜。每日早晚四桌,定额伙食银二两五钱,折合现大洋三元多钱。来客改席面或添好菜实报实销,按月结算。各房传菜亦然。关防院内,三、五个月不见有留客吃饭的事。即便各房内亲因事而至,也是留吃饽饽不吃晚饭。

“吃饽饽”一词,是王府常用语。一般指吃早点。这里的留客“吃饽饽”是指在下午四时左右的小型便酌。一般是两干两蜜四冷荤,一大碗冰糖莲子,四盘饽饽菜,如炒榛子酱、炒木樨肉、小肚、清酱肉等,并备有黄酒。主食为黄糕,提折包子和吊炉烧饼。饭后喝粥。这类吃法,各王府大致相同,很少出格。至于每晨早点,是由专人购买吊炉马蹄、麻酱各种烧饼和油炸果。分与各房,从不换样。如遇头一天留客吃饽饽,剩下几样饽饽菜,早晨从冰桶取出来就着烧饼吃。但从来没有添过饽饽菜,更没有喝牛奶吃面包的习惯。听说北府(醇王府)王爷不吃滋补品,也不许别人吃。他认为牛奶、黄油为“上火”之物,吃了有害无益。如果用于早点,当然也是不许可的。事情就是这样无独有偶。我家安福堂上门坎上供一小挂屏是张菩萨画像,因此,不许动“大五荤”。牛肉为“五荤”之一,自然例为禁食。而奶酪、奶饽饽,却照吃不误。北府不许吃牛奶,而那位福晋奶奶却最喜欢吃西餐。并设有西餐厨具。我家也常到撷英番菜馆去吃西餐。吃西餐离不开牛肉、牛奶,这就无法自圆其说了。

我家每天两餐主食,一年到头,从不改样,永远是老米饭(又名柴米,即陈仓米)和白米饭。不见白面蒸食。只有过生日吃面条,过年、入伏吃煮饽饽(水饺子)。所以,上上下下都盼年节,好改善生活。因平常饭食不好,有人背地里称之为“祭席”。各房奶奶们都有小厨房,每日做些可口儿的食物。到后厦儿来共餐,无非是应一下卯,摆摆样子而已。而太福晋却不能“独善其身”令内厨房另行准备。若是那样,岂不成了“同居另爨”,所以,只苦了太福晋和小孩们。府里的姑娘、哥儿,未及十岁不得与长辈同桌共餐。有的在炕桌吃,有的在自己的卧室里吃,由太监给每人一次盛半碗饭,泡点汤,夹两块咸菜,最多只能吃两次,就算吃饱了。因而个个孩子都弄得营养不佳。据说有些王府也是这样。

从表面看,我家伙食,自奉不奢,但这只限于关防院内。外书房那边,午间经常添菜,晚上除与老师备四菜一汤,而爷们几乎每晚都有酒会,那时称做“饭局”。同游者多是当时青年王公和世家中一些沆瀣一气的朱门子弟。赌酒之场,则不外天和裕、致美楼、新丰楼、明湖春等烹调出色的大饭馆;同时,象“北京”“六国”“撷英”各处的英法大菜,也是他们适口之味。因天和裕地处繁衢,则彩袖殷勤,觥筹交错,清歌一曲,不计量珠。似有“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之兴致。而局中人能不“拚却醉颜红”吗?这种豪华举措,与府里关防院内的日食三餐,岂能同日而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内外之别”情吧!

不仅如此,而府里这日常食品方面,仍有许多不实不尽之处。如饽饽房每日照例制作二十四碗奶酪,两样奶制精致食品,如奶卷,奶饽饽,水乌他(满语)酌干等等。无论冬夏,每天下午由太监分送各房。吃与不吃,照做不误。

请早安和接安

我家原住东单外交部街,旧称石大人胡同,这儿距朝内南小街禄米仓不算太远。禄米仓后来改为陆军被服厂,那儿有个高大的烟囱,每晨鸣汽笛两次。那时北京人还不大开化,管鸣汽笛叫做“拉鼻儿”,故有“头遍鼻儿”、“二遍鼻儿”之说。每当头遍汽笛一响,有胡子的“披甲的”由太监领着进入关防院洒扫庭院,小苏拉往各殿堂下窗户。二遍汽笛响后,内眷们对镜梳妆。梳妆不在梳妆台前,而是盘腿坐在前沿炕上,对着旧式镜奁,由仆妇伺候着先洗脸后梳头。化妆品为中西合璧,有法国名牌和月中桂精品。惟太福晋处,只有双妹雪花膏和甘油而已。在梳头时由仆妇送上冰糖莲子羹或清煮梨汤一小碗,有时喝两羹匙,有时挥手撤下。八时由嬷嬷领着小孩们前来请安。一般总是女孩在前,男孩在后。女孩在十岁以前同男孩一样依次请跪安。请安时,只按辈分称呼一声即可。福晋、奶奶们梳洗完毕,换上衣裳,上殿与太福晋请早安。如某房奶奶准备下午出门,便借此刻向太福晋请假。请假没有不准的,不过只要说一声即可。无事稍立片刻,待太福晋发话:“歇着去吧!”然后低声应“口庶”,退步转身离去。请早安,只限王府成员,奴仆无分。

各王府生活习惯也不尽同。有的王府,当晚辈向长辈请安时,要口称“请安”或“吉祥”,我家无此习惯,惟太监例外。太监向主人见面道“吉祥”,是他们口头语。不仅如此,请安时也例呼“请安”!有趣的是:如某人过生日,佳宾满堂,互问寒暄之际,从外面走进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监,嗓音沙哑,低声笑道:“各位格格、奶奶们吉祥?给主子们请安啦!”说着用手一扶身边的桌角半跪即起,动作十分吃力。他这一个“安”,就算全部“请”到了。没有人挑眼。往往还会有人问:“伴儿,你还硬朗啊?”他先低“口庶”一声,接着答道:“托主子们福!”这类有趣的生活片断,只有在王公府第才能见到。

“请安”与“问安”原是同义词,如旧时写信结尾所写的“敬请福安”、“即候台安”等等,都是问候安好的意思。满族风俗把“请安”动作化了,故有“打千”、“蹲儿安”区分男女请安的不同形式。宫廷和王公府第的男子要请跪安,仆众亦然。这又区分为单腿安(打千)与双腿安(跪安)之别。在王府里,平日除男仆之间以“打千”为见面礼节,往往还有相互请对安的。而在王府成员中即是平辈之间,弟弟见哥哥也要请跪安。跪安从来没有对请的。因此就出现了“接安”的仪式。

“接安”一词,现在很少有人懂得了。它是长对幼、上对下的在礼仪上的一种动作。晚辈与长辈请安,长辈含笑点头示意,以表示高兴,而这种示意却不可施诸于下人。当奴仆与主人请安时,主人要伸右手一接,遇老年奴仆还要伸双手如捧物状,这两种动作都含受礼之意,后者还含有请起的意思。年轻的主人对老仆要作搀扶状,兄弟之间请安亦如此。如果去人家作客,遇上年老仆妇与之请安,不能躬身搀扶,则以抱拳以代之。凡此种种,都叫做“接安”。

由“请早安”而及之太监,又及之“接安”,则未免庞杂,但要说清楚,则又不得不尔。

婚礼

前两年一次朋友小叙,所在的那家饭馆楼上,有人摆了几桌酒席,说是在办喜事。在坐的有位朋友问我:“听说当年王府办一次喜事,要摆几百桌酒席,包括跟去的佣人,都能吃上山珍海味,场面之大,令人惊奇,真实情况如何?”当时,我觉得这一问虽然可笑,甚至有些浅薄,但这是属于民间的一般看法。如果我说情况差不多,那是违心之论,若说并非如此,可能引起人家的误解,责我为贵族辩护,但又不能不答复,故就王府办喜事,归纳为四个字,即“两而”、“两不”,何谓“两而”?就是壮而无声,繁而有序;“两不”则是不从习俗,不尽人情。为什么我这样说,这也是就生活中的实践而言,下文便是这两“而”、两“不”的叙实。

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王府选妇择婿,绝非一般人所想的那样简单,在那个年代,当然要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更主要的是讲究“门当户对。”在清代早期,王府只能与蒙古博尔济特氏(即蒙古贵族)和满洲名门望族,如瓜尔佳氏,钮钴禄氏,乌喇氏,舒穆禄氏,富察氏,佟佳氏等通婚。到了清末民初才与内务府联姻。

在严格的“门当户对”的前提下,成亲也很不一般。结成一对夫妻,要履行六次古礼(我国古代,婚礼有六:即纳征、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这种古礼,演变到明代,六礼之名虽有变更,其仪并无区别,而且已形成礼制,清代沿袭,变更不大。

清制婚礼的第一步叫“提亲”,即古礼的问名。这当中取决定作用的是媒人,从实际情况而言,这个媒人多半是“陪奉”之类的仆妇,因为,她们深知名门望族的底蕴,先由她们穿针引线,征得两家长辈同意则根据男女生辰八字进行合婚。在六、七十年前,北京的世家(包括王府)一般都到朝阳门内路北一家名“三元子命馆”合婚,如“犯相”,这门亲事就不提了。如合成“上婚”、“中婚”乃至“下婚”,再进行下一步——“相看”。相看中意,再请出有名的某某福晋或一品夫人作为正式媒人,而那个起实际作用的媒人则退居幕后。

媒人的第一件工作,是将“龙凤帖”(是一种精工裱制的大型折子,封面图案为金色“龙凤呈祥”,折内仅写男女生辰年月,如“乾造年”,“坤造年”等字样)和如意、钗、钏等物送至女家,叫做“过小帖”(即“放小定”)。此后,少则半月,多则两月,选择良辰吉日,“过大礼”(即“放大定”)。放大定的规模仅次于结婚。“放定”就是下聘礼。古人婚嫁时用雁和币帛作聘礼,称之谓“雁币”。唐诗云:“雁币任野薄,恩爱缘义深。”汉书上说,“无礼者,为不由媒妁,雁币不至,却以成昏。”(引自《毛苌传》)清制的聘礼少者二十抬,多则三、四十抬不等。所谓“抬”,是把礼品分门别类捆在长方形油漆桌上(旧称“栏杆桌”),披红挂绿。第一抬循例是置放紫檩三镶白玉如意一柄,第二抬为“通书”、“礼单”(内写迎娶吉期吉时和应趋避之事)。以下各抬为女用钿子珠花,朝珠首串,四季首饰(多为镶嵌翡翠……),袍褂衣料,金银锞子(即约一两重的小元宝),衾料棉花,鹅笼(以鹅代古代之雁,翎染红色,共四只鹅,一笼一鹅,二人抬一笼),酒海(酒为四坛,二人抬一坛,坛体红漆,上绘蓝色龙凤)。此外,喜字馒头(一斤重一个,上印红“喜喜”字)共四抬,绵羊四只,羊毛均染红色。

礼品装点完毕,如期由四名王府官员乘马为前导,浩浩荡荡送至女家,男方媒人随抬而至,请女方纳彩,相互道贺,受礼如仪。

再过两三个月,择期完婚。在完婚的前夕,要“过嫁妆”。嫁妆是根据男方的新房而备置的。王府娶亲一般都自成院落,过礼不久,室内粉刷,室外藻绘,整个院落焕然一新。女方所备嫁妆不少于一百二十抬,花梨紫檀,红木螺钿制作的全堂家具,以及古玩陈设,举如如意、瓶坛、座钟、盆景等等,包括男方“放大定”抬到女方的用品,由两人执“吉庆有余”的征兆标志为前导,热热闹闹于定婚的头一天送到新房,并按各类家具的所在位置,设摆停当,叫做“安装”。至此,王府举办婚礼不惜铺张已可见一般了。下面说一说,“不尽人情”和“两而”的一些情况。

王府的府门是终年不开的,人来人往都走角门。但是,一到王府主要成员结婚那天,府门必须大开,只有知其王府礼制者,能看出府中是在办喜事。但是,宾客车辆依旧出入角门。除府门大开这点喜庆迹象外,还有府门要在过大礼以后油漆一新。此外,再没有什么结婚大喜征兆可寻了。

王府结婚期间,玻璃门窗等处,都不贴“喜喜”字。但是,喜轿所经每一院落的门栏,必须张灯结彩。新房所在院落,外挂“喜喜”字牛角灯,形状与过年所用的相同。室内每间四盏“喜”字宫灯,新房门窗虽不贴“喜喜”字,倒也喜气盈盈。

结婚那日的白天,只是为夜间举行婚礼作准备。宾客一般都在晚饭后才前来道贺,既无丰盛筵席,也不备名酒,只款待香茶一盅,谓之“清茶恭候”。还有与一般人家明显不同者,不扎喜棚。男宾客到轩馆落座,女宾客径至关房院内各房休息,说些道贺套话,有无酒筵招待,全不在意,惟宾客的随从人员,既不能喝酒吃菜,又得不到酒饭钱,故多有烦言,说是“不尽人情”。

宾客相至,府中的一切准备就绪,约在亥初时刻,由一名老太监登堂回话,说是吉时已到,可以吩咐发轿,主人首肯。这时,早在亲戚或同族中选就一名十龄以下的童子,至洞房炕上,敲锣三下,谓之“响房”。锣声一响,则“发轿”之令迅速传至府门内,早已齐集在那里的迎亲人马,随即出动,虽有鼓乐,但行在街上并不吹打,叫做“设乐不奏”。只听到位列最前面的开道锣,连敲三响,则见一百二十对“喜喜”字灯笼(即牛角灯)高高举起,宛如二条火龙,徐徐前行,宏伟壮观。由于没有人声嘈杂才有“壮而无声”之说。灯笼后面,有王府四名乘马官员,手执藏香,还有步行者四人,手执提炉,内焚檀香,其后,为一乘“黄天络网”大红官轿,由八人抬着,随后,是由四人抬着的官轿,轿内为取亲太太(即男方之正式媒人)。取亲太太所着服饰与平日不同,要在袍褂之上披上大红袍罩,钿子上也加大红钿罩,很象一顶红风帽。女方的送亲太太所着服饰与男方相同,除送亲太太外,女方尚有四位男宾,各乘马车,随轿前往,称之谓:“送亲爷们”。这四位官阶大致相等,不外是固山、贝子、镇国公、辅国公和一品大员等。

男方的迎亲人马和所备喜轿,由提亲官员陪送至女家门口。新郎乘马由王府官员陪送也赶到了,并先入女方喜堂,一言不发,也不落座,只行三叩首礼。礼毕,随即返回王府。新郎离去,提亲官员才命众人把喜轿抬入喜堂提亲。

王府、世家以及内务府,在清代一般都称作“大家”。大家者即阀阅门庭也,生活习俗有些近似。但是,婚丧大礼,绝不相同。例如,婚礼,王府没有以下四种习俗:①内亲兄弟陪送,不扶轿杆;②喜轿入喜房前,无过火盆之举;③不倒红毡;④新妇出轿门不跨马鞍。但是,有几种习俗与“大家”相同,即新郎向喜轿连发三箭和新妇抱宝瓶出轿,以及迎喜神同拜天地等等。

新妇至洞房,已早有四位中年妇女在那儿等候。这四人统称“全靠人”(亦称“全福人”,即上有公婆、下有子女、丈夫在世者)。她们都是从至亲或族人中邀请来的,其任务,首先是揭“盖头”,继而接宝瓶,接着为新妇梳妆,换礼服,然后,安排新妇、新郎在已铺好被褥的炕上分男左女右落座,接着由四名“萨马太太”用满语念诵吉利之词。此时,一人托着红木盆,内有烧熟而无味的羊肉,呈奉新郎新妇分食,谓之吃“阿什不拉密”。(满语)紧跟着“全靠人”端来一盘微型饺子,让新郎新妇各咬一口,谓之“吃子孙饽饽”。边吃,“全靠人”边问:“生不生?”一般由新郎回话:“生!”至此,“全靠人”一应人等,一一退出洞房,只留新妇一人暗坐帐内,直至天明,谓之“坐帐”。新郎不得在此,须往静室休息。有的趁此时刻,则至各轩馆与清客们喝酒说笑去了。

黎明之后,新郎新妇由太监、仆妇陪同前往宗祠行礼,叫做“朝庙”。朝庙礼毕,回至上房,向公婆及各房长辈行“双礼”(由男左女右同时跪下行两跪六叩首礼),如唐诗“待晓堂前拜舅姑”(朱庆余诗)所描写的那样。向长辈行礼告毕,即向同辈请安,这称之谓“分大小”。此后,便把新妇备好的尺头(衣料)分赠给长辈、公婆、同辈等人,谓之“开箱礼”。行礼时磕头,开箱时请安,整个上午,磕不完的头!请不尽的安!至婚礼结束时,新郎新妇已是头昏脑涨,疲惫不堪。

结婚后的第四天,新妇乘车,新郎骑马,率领仆众去女方家看望双亲,谓之“回门”。至此,王府气象万千的婚礼,总算在“无声”“有序”中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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